【BVS】巨人的花园（BS，19世纪AU，战后创伤大战傻白甜）第二十章
第二十章
一天上午，Clark正在花园中工作，忽然听到Alfred先生呼唤他，“Clark？Clark？你在哪里？”
Clark连忙从杜鹃花丛中钻了出来，“我在这儿。”
“先放下手里的活计，跟我来。你母亲来了。”
“啊？”
Clark呆愣地应了一声，心中感到十分茫然。妈妈到庄园来了？妈妈为什么要到庄园来？
他满心疑惑不解地跟随着Alfred先生，进了底层的一个小房间，Kent太太正坐在壁炉旁，斗篷挂在一旁的墙上，脸庞被风吹得通红。
“妈妈！”Clark惊讶地叫道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我来送玉米。”
墙角确实有一篮玉米，每个都结实饱满，个头均匀，叶子还是新鲜的绿色，正是Clark为Wayne先生特意挑选的那一篮。他本想要送给Wayne先生，但马夫来接他时太过匆忙，将玉米忘在了家里。Clark怎么也没有想到，妈妈既然替他拿了过来。
“这么远的路，你是怎么过来的？”
“我骑Krypto来的，玉米也是它驮着，因此我没有费多大力气，不需要为我担心。”
“我下次回家取就好了，你何必亲自跑一趟呢。现在这样冷，若是吹病了怎么办。”
“我一直在家干活，倒是巴不得有个出来吹风的机会。况且我也许久未见Alfred先生了，您好吗？”
“我很好，夫人。劳您费心。自从您上次来到庄园，已经过了三个年头了。”
Alfred先生弯了弯腰，礼貌又不失熟稔地说道。他手里举着一个套着粉红毛线保温套的巨大茶壶，Clark连忙接了过来，为他的母亲和Alfred先生倒茶，两个人就这样捧着茶杯，隔着小圆桌上的小甜饼，愉快地交谈起来。
“上帝保佑，您看起来十分康健。”
“您也是，夫人。刚刚看到您的时候，我还以为回到了三年前，时间竟然没有令您产生丝毫变化。”
“快不要取笑我了，Alfred，我的儿子都已经长成了大人。”
“可您像Clark这般年纪时的模样我却记忆犹新，简直就像昨天才发生一样。”
Clark忍不住打断了他们，“等等，妈妈，Alfred先生，难道你们早就认识彼此了吗？”
“当然，在Wayne先生和Wayne太太结婚时，我是被邀请去为婚礼做准备的镇上女孩之一。我还记得为Wayne太太浆洗的那条婚纱，多漂亮啊。”
“我记得Kent先生也在，是吗？”
“没错，他是婚礼的乐队成员，弹鲁特琴。我一眼就看中了他。”Kent太太像个小女孩一样咯咯笑了起来，“他刚从军队回来，我就立刻拜托Lang太太说亲。可怜的小傻瓜，他到现在还以为他才是主动的那一方呢。”
Clark目瞪口呆，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母亲。孩子们对父母总有种偏见，仿佛做家长的生来就成熟稳重，终日操劳，若是有天知道了他们年轻时的那股疯劲儿不比自己小到哪里去，铁定要瞠目结舌，难以置信。Clark现在便是如此。
“妈妈，我怎么从来也不知道您以前便来过庄园？”
“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即使是这几年，每到圣诞节前一天，你与你父亲去市集时，我还会来到这里，感谢Alfred先生这一年对你的照顾。直到你二十岁，是个大人了，我才不再过来。”
“天啊。”
Clark既惊讶又羞愧，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，却没有想到母亲一直在背后如此细致体贴的照顾他。而这么多年过来，他竟然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。
“女人若能隐瞒一件事，是因为她藏得比蚌壳还要严实。但男人若能隐瞒一件事，只是因为女人不揭穿罢了。”Kent太太得意地笑了起来，眨眨眼睛，“好啦，让话题离开我这老妪吧。Alfred先生，我听说Bruce先生早已回来了，希望Clark没有让他厌烦。您知道，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有些跳脱。”
“哦，当然不会。您知道的，Clark的园艺活一向做得很好，连Bruce老爷也对Clark的技术大加赞赏，认为他救了花园的命。”
Clark羞涩地微笑起来，被这样夸奖总是让他不太自在，他便搬了条矮凳，坐在火炉边，装作专心致志地拨弄炭火，不去插入父辈的谈话。。
“Clark告诉我，Bruce先生一直指导他如何写诗，他的诗能够发表也多亏了Bruce先生的帮助。这样不会给Bruce先生添麻烦吗？我是说，他每天一定都有很多工作要做。”
“哦，Bruce老爷的眼睛受伤了，一场可怕而不幸的遭遇，因此我请Clark每日为Bruce先生读书。Bruce老爷十分认可Clark的聪慧与悟性，常常与他探讨文学，同时Clark也给Bruce先生带来了许多慰藉。若是你问我，我认为这应该称为‘互助’。”
“天啊，我真为他感到遗憾。”
“还好并不算大碍，只是在光线刺眼时会感到不适。”
“Bruce先生今年也有些年纪了吧，我还记得那场悲剧发生时，Jon还在服役。等我们结婚时，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。看来他这些年也颇为坎坷，在世上总有苦难。”
“Bruce老爷这些年是受了些苦，但所幸并未改变太多。他很像托马斯老爷，或许不像他那般温厚，但Bruce老爷还是继承了Wayne家绝大部分的高尚品质。Bruce老爷现在也不过三十五岁，还很有活力，与Clark很能谈到一起。”
“我却听说他很是可怕，像个吸血鬼似的。”
“您也说了只是听说，有时我们总会受些流言愚弄，您不也深有体会吗？”
“原谅我吧，Alfred，为人父母的，心态总是不一样，想的未免多些。”
“正是如此，我看着Bruce老爷长大，心中便也总有一些感慨。但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。您还要茶吗？”
“哦，谢谢，不了。我在这里已经歇很久了，差不多该到了上路的时候。”
“请不要忙着离开。现在正快要到午餐的时间，请留下与我们一起用餐吧。我这就去告诉Bruce老爷，他也一定很乐意看到您的到访。”
“这太给Bruce先生与您添麻烦了。”
“不过是一顿简单的便餐而已，请务必赏光。Clark，别让你的母亲离开，我这就上去通知老爷。”
Clark站了起来，有些茫然无措，不知道该听哪一边的才对。但很快他就发现母亲并没有离开的意思，而是又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Clark，过来。”
Clark走到母亲的身边，Kent太太拉起他的手，亲昵地捏了捏他的指尖。
“你还是决定不去大都市了。”
“是的，妈妈。我很抱歉，但我……”
“我是你的母亲，自然有责任督促你，让你朝着正确的方向走。但我毕竟也只是个农村妇人，”Kent太太叹了口气，“我不知道哪条道路才是正确，没人知道，只有上帝知道。所以我就不要自作聪明，对你指手画脚了。Clark，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，我和你父亲总会支持你。”
Clark咧嘴笑了起来，“谢谢你，妈妈。”
Wayne先生破天荒地在中午便下楼来，与Kent太太和Clark一起用午餐。或许Wayne先生顾忌对方是一位女士，而Kent太太则顾忌对方是一位伤者，二人对对方都十分温和有礼，Wayne先生的态度甚至称得上是小心翼翼了。
Kent太太在餐桌上讲起了Clark童年时的一些趣事，Clark听了几句，便觉得脸上发热，不敢直视Wayne先生，像逃难一样从餐桌上逃走了。但很快他就后悔起来，对母亲与Wayne先生的谈话既好奇又紧张。他知道母亲不会将Lane小姐的最后一封信告诉Wayne先生，但对Wayne先生讲些将被单当做披风还从谷仓跳下来的往事绝不是个能提升Clark形象的方法。至少Kent太太当年肯定不是这样把Kent先生搞到手的。
Clark在花园里徘徊，竖着耳朵想要听清大宅里传出的一言半句，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。过了好一会儿，至少对于Clark来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，Kent太太才从大门中走了出来，Alfred就跟在她身后。
“今天的太阳过于明亮，Bruce老爷不能亲自来到室外送您，他十分遗憾。”
“哦，没事的，Alfred。Bruce先生对我已经够和善了。”
“他一向如此。”Alfred面不改色地回答道。
马夫牵来了Kent太太的马，她又和Clark拥抱了一次，吻了他的脸颊。
“道路亨通，凡事顺利。”Kent太太对Clark祝福道，接着她骑上马，向着南方去了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。
***
TBC
见过家长了！！！
完结倒计时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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